第(1/3)页 青年仅从外表而言便称得上是衣冠楚楚,像貌堂堂,和码头上水手力夫的粗犷截然不同。 而待得摊主看清来人,紧绷的眉头立刻舒展,甚至带上了熟悉的打趣意味,拔高嗓门嚷道:“嘿!我说是谁在这儿讲大道理呢?原来是知易你小子!” 摊主叉着腰,刚才那点拘谨一扫而空,对着法玛斯和温迪的方向努努嘴: “怎么?你小子现在都敢来教训我了?” 摊主语气里完全没有上下级或晚辈的谦恭,倒像是街坊邻居间的长辈在调侃出息的后生。 知易被这么一吼,脸上那副沉稳冷静的表情瞬间垮塌,露出了几分尴尬的、属于年轻人的局促。 他抬手扶了扶帽檐,似乎想把那份紧张藏在阴影里,连忙向摊主告饶:“王伯您说哪儿的话,我哪敢教训您啊,就是刚好路过,听见大家在聊天……” 他的声音明显比刚才的哲人腔调放松了很多,更像个普通的青年。 摊主王伯咧嘴一笑,转向法玛斯和温迪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: “二位客人可别听他瞎谦虚,你们刚问的这个工分制度啊,嘿!说起来最早的草稿,就是知易这小子熬夜琢磨出来的,写在他那本快翻烂的家传账本子。” “后来被凝光大人看见了,觉得是条好路子,才召集总务司的大人们商量完善了细则,推行下来。” 摊主毫不掩饰的吹嘘让知易连忙摆手,那谦虚劲儿看着情真意切,甚至还带点手足无措: “都是总务司的大人们抬爱,我这只是些粗浅的想法,不值一提。” “还是凝光大人高瞻远瞩,总务司的各位同仁殚精竭虑,才有了如今的局面,我这点微末贡献,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。” 知易语速极快,像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,而后便立刻岔开话头,转向王伯,关切地问道:“王伯,您生意还好吗?这几天工分流通起来,货走得快不快?” 王伯一听这话,顿时红光满面,手里的抹布往摊子上一掸,声音洪亮: “好啊!好得很呐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