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传诏。” 二字出口,殿外惊雷炸响! 暴雨骤然倾盆而下,雨点砸在殿瓦上如同战鼓轰鸣。 “即日起,我大秦境内,凡墨家弟子——” 始皇帝的声音比剑锋更冷。 “见之即杀!!!” 黑冰台统领以头抢地,铠甲碰撞声在死寂的大殿中格外刺耳! “卑职即刻调集所有暗探,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机关城!!” 始皇帝的目光转向殿外雨幕,仿佛穿透千里,直抵东郡战场: “还有…告诉蒙恬。”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箭。 “要么销毁陨石……” 九旒冕下的双眸陡然迸发出骇人的金芒: “要么,就把自己的脑袋,装在黄金火骑兵的箭囊里送回来!” “轰隆——!” 又是一道雷霆劈落,电光将帝王的身影投在殿壁上。 那影子竟比真身高大数倍,宛如一尊降临人间的…杀神! …… 翌日。 晨光未现,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着城墙。 整座咸阳如一头蛰伏的巨兽,在破晓前的寒意中屏住了呼吸。 “踏!踏!踏!” 黑甲锐士的铁靴踏过青石长街,每一步都像战鼓般沉闷。 他们手持长戟,腰悬铜符,玄色披风上凝结着霜花。 坊市间的百姓早被惊醒,却无人敢点灯窥探,只从窗棂缝隙中看见—— 朱雀大街上,三丈高的旗杆顶端,悬着七颗血淋淋的首级!! 那是昨夜擒获的墨家暗探,冻僵的面容上还凝固着死前的惊恐。 “奉诏!全城戒严!” 传令官嘶哑的嗓音划破死寂。 十二座城门同时落下千斤闸,公输家打造的机关弩在城垛上张开獠牙。 每一架都对准城内街巷。 连平日最热闹的酒肆街,此刻也只剩寒风卷着落叶在石板路上打转。 章台宫方向。 突然传来钟鸣,九声悠长的钟响震得屋檐积雪簌簌落下。 一队影密卫纵马掠过街道,铁面下呼出的白气如刀锋般锐利! 他们马鞍旁悬着的不是水囊,而是浸透血水的麻布口袋。 城西角楼忽然响起梆子声。 “嗖——” 一支鸣镝箭直窜云霄,尾羽上的红绸在灰白天色中刺目如血。 所有黑甲士同时转身,面甲碰撞声如冰河开裂。 他们知道,这是发现可疑踪迹的信号。 整座咸阳城仿佛被塞进了铁匣子,连晨雾都凝滞不动。 唯有渭河的水声仍在流淌,那声音闷闷的,像是地底传来的呜咽! 咸阳宫。 麒麟殿。 晨光初透,宫门次第而开。 黑甲郎官持戟肃立,玄色朝服的百官分列两侧。 无人敢高声语,无人敢乱其位。 殿中铜鹤香炉青烟袅袅,却驱不散那股压抑至极的肃杀之气! 昨夜黑冰台血洗都城墨家据点的消息早已传遍朝野。 此刻,众臣低眉垂首,连呼吸都刻意放轻,生怕触怒那位即将临朝的帝王。 御史大夫冯劫的指尖微微发颤,额角渗出一层细汗。 廷尉紧攥竹简,指节泛白。 就连素来沉稳的李斯,此刻也目光低垂,不敢妄动。 而赢子夜则立于群臣之中,眼敛低垂,一言不发。 殿外忽起钟鸣。 “陛下临朝——!” 尖锐的宣喝刺破死寂。 始皇帝踏步入殿,玄色帝袍垂落如夜,金线玄鸟纹在晨光下泛着冷芒。 第(2/3)页